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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27 Sun 2009 23:22
  • 夢見

你剪短了頭髮,穿著那件熟悉的湖藍色polo衫。
是你先看見我的,短髮的你讓我無法馬上認出來。

「嗨。」你說。
「好久不見。」我回你。

「妳剪頭髮了。」你有點驚訝。
「對啊。」我摸了摸剪短了的頭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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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會懂嗎?
我其實一直在試圖躲開,這個時刻的到來,
所以始終都讓自己處於一個忙碌的狀態,讓腦袋沒有時間去想;
只是當某天夜裡,夜深人靜,才突然想起,你即將離去。

這種失去的恐懼和不安遠遠大過於當初決定離開這段感情,
是不可能再相見了,從此以後,
你回到你的生活,我走回我的世界,就像兩條平行線了;
太真實地逼近,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迫使人們面對現實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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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那晚唱了那些歌,若不是生活中又開始出現你,
若不是當初這段感情;
也不會學得那麼多,也不會痛得那麼久,
也不會用情那麼深。

聽著唱著那些歌,同時,回憶像是打翻的水杯,濕了眼眶。

都已經快忘了,當初是怎麼愛上,又怎麼熬過,
而最後又是怎麼釋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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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知道了,會不會心疼?
會不會輕輕摸著我的頭,跟我說妳做得很好?
會不會溫柔地拍著我的背,安慰地哄著?

你會不會,不捨我的眼淚?
你會不會,發現我在逞強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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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並不是釋懷,是遺憾;
所以無法笑著面對。

想起那些畫面和獨自經歷過的一切,眼眶還是紅了,
不是心疼自己,是想起那些過往,遺憾竟成了不可避免的結尾;
到了這個時候,還是會想著,要是你能看見多好,要是你能看見這些感情多好。

也許很多年以後的某個夜,再想起來這段回憶,可能已經不記得你的名字,
但是還會記得曾經對一個人下了很深的感情,換來成長和一輩子的遺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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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遇見你,是我們都還年輕的時候。

我想我大概一輩子也忘不了,那時候的一切,陽光散落在球場上的樣子,
像是閃閃發亮的寶石,全部的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。

你還記不記得,第一次拿飲料給你的時候,第一次對你開口的時候,
第一次和你肩並肩的時候,第一次坐在球場旁聊天的時候,
那麼那麼多的第一次,然後漸漸變得熟悉,變得貪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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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Oct 05 Sun 2008 01:40
  • 誤闖

誤闖了某個人的世界。
那個以為從今而後再也沒有關係的人。

像是偷窺了別人心中的秘密,心慌地不知所措;
但真相是,看見了字字句句裡的用心,有一種細微的感動,
像是某根弦被輕輕撥動了,沒辦法找到精確的形容詞。

被愛著的人一定很幸福。
因為每字每語都如此認真如此珍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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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想問一句,就那麼一句而已─
你懂不懂?

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切,面對你的沉默,我已經不想再猜了;
我不想再去猜測你每一句話的涵意,或者揣測你的心思,
太累了,為什麼不能坦率一點?

一直在找的就是一份安全感,但卻總是喜歡去挑戰,
冒險地去追逐不安全的刺激感,最後才覺得累了,不想再追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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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裡,有常常玩在一起的好朋友、平常一起打球的球友,
還有你。

大家開心地打鬧,哈哈哈地大笑著,走在燦爛的陽光下,
而面對你,卻像是忘了所有之前的事情,毫無彆扭地對你笑著。

這樣其實很好,夢完成了我對你的願望;
兩個人就像好朋友一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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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髮長了,想找個時間去整理一下,把瀏海剪一剪,再染個淡一點的顏色;
其實很想哪天狠下心剪短,可是想來想去總是捨不得。

有些事,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放下的,也有些事,是能被時間的河流稀釋。
 
當我發現我能心平氣和地說著關於你的從前,若無其事地談論你,
會不會其實那些痛都已經過去,那些過份激動也已經歸於平靜;
可是可是,當又想起,這最後的一年,心中還有一些感慨與難過,
你會不會有懂的時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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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後,外頭下起大雨,廣播傳來的歌曲像是一把鋒利的刀,安靜溫柔地劃開那道還以為痊癒的傷口,
突然之間,停下了手邊的動作,專心地聽著歌,某些已經漸漸淡忘的情感,
在那短短兩分鐘裡,就像屋外的雨一般,滂沱地下在掀開的傷口上;
那麼潮濕,隱隱約約的刺痛著。

這陣子,總是忙碌著,忙到已經忘了有多久沒見你,忙到都快忘了曾經在夜裡反覆的想念,
身體難過的時候,沒有你的關心叮嚀,一個人縮在床上和疼痛共處,心格外地酸,卻也更容易睡去,
也只能用睡眠來逃過這樣的煎熬,躲在柔軟的被窩和深深的睡眠裡,彷彿就不會再痛了;
總是如此的,當身體或心累到一種程度,連自己都撐不了了,身體就會下意識地命令自己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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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你心情不好,可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講,連開頭都陌生了,
想告訴你不要因為這樣不開心,有時候只是小小的誤會而已,因為這樣失去了一個朋友很不值得,
很多事,說開了,其實根本沒什麼,這個道理,我相信你應該比我還懂。

你對我來說,依然是一個重要的存在,在我心裡還是有特殊的意義,
所以不希望你有任何不開心或鬱悶,但不知道要用什麼立場去關心。
有些事,曾經熟悉的,現在卻陌生了。

又到了分開的時候,想跟你親口說再見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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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沒辦法完全忘記。
每次想起來,都還餘悸猶存,都還歷歷在目,
所以現在再看到你的話,都還是會有感覺。

看著你笑著的時候瞇起來的眼睛,所有記憶都倒帶到最初的起點,
最喜歡的是你開心時候笑起來發亮的眼睛和彎彎的眼角,
我想,就算分開再久,在人海中再次相遇,還是能第一眼就認出來;
曾經多麼喜愛的,念念不忘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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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y 14 Wed 2008 13:54
  • 一年

已經一年了。
現在想起一年的陽光,和當時第一次如此靠近的你,都好像還是昨天,
但是自己很知道,現在面對你的心跳和當初的已經不同了。

一年前和一年後,似乎差了很多,但又沒差多少。

昨天,親手完成了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,
從選紙、打底、裁剪到貼黏,全部自己來,自己親手完成,不假他人之手;
這是自己的事,也是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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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那時候的我,可能會是不顧一切靠近你,連傷害都甘之如飴;
如果是那時候的我,可能會是把你的一切放在第一位,把所有能給你的都捧到你面前;
如果是那時候的我,可能會是為你心疼得失眠整夜,一心想著能為你做些什麼;
可是幾百個日子就這樣過去,我不知道你變了沒有,但我確實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我了。

在你不知道的時候,曾經有個女孩,每天每天墊起她的腳尖,希望能看見男孩的世界,
每次看著男孩的背影,總是拼了命地往前奔跑,就算跌倒受傷,也希望能靠近他一點,
只是那個男孩從來不曾回頭看過,不曾停下他的腳步,
所以有一天,女孩終於累了,決定停下腳步,離開這場美麗的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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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愛過才知道什麼是愛,要痛過才知道什麼是痛,要恨過才知道什麼是恨,
要受傷過才知道什麼是傷害,要被傷過才知道什麼是痊癒,
總是這樣的,太多情感,都必須要親身經歷過才會知道,
因為是用自己的心去體會的,用自己的心去碰撞、磨擦的。

所以,經歷過了這些日子的掙扎,現在再一次經歷了,才能真的釋懷,
能平靜地談論一些瑣事,輕鬆地說說笑笑,坦然地面對那雙眼睛,
是對自己沒有遺憾了,對某些人也沒有虧欠了;好好的面對、正視自己,對自己誠實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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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現在這個時候,說再多都沒有用,曾經的千言萬語都已經在心裡頭說完;
如果再見到你,真的只想問一句:「你有沒有想過我?」,
就這一句而已,就算是曾經也好,就算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也好,我只有這句話想說,
想親口問你,想親耳聽你說,就算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也沒關係,
也許要的只是能讓自己死心的理由,或者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到底得到什麼結果,
常常在說,只要付出就一定會有回報,只是說到後來,自己卻不清楚到底能得到什麼收獲。

也許記不得一開始才最好,也不用每天夜裡回想當初的那一瞬間,也不用後悔為何會遇見,
而這幾百個日子裡,有你在身邊,卻也是我最快樂到最傷心的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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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很明白,這兩個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
一個是長久以來所渴望的,一個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,
不一樣的人,不一樣的感情;也是不一樣的自己了。

卻有著類似的開始,和相似的理由,在同一個地方;
關於這次的第一眼,我記得很清楚,清楚記得為了什麼而心頭震了一下。

知道自己沒看錯,從來都是這麼堅信的,清楚自己的眼光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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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了那麼久的時間和那麼多的眼淚,還有無數個難眠的夜晚,
從一開始到現在的執著,想不開的掙扎,痛了又痛,
才終於能明白了某些道理。

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能強求。

當你一直在追尋一樣東西時,你往往找不到它,
但當你停下腳步,休息一下的時候,
它卻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你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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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夢裡,你轉身離開了,連一句話都沒有。
我站在你身後,相對的沉默。
太難過了,所以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傷心到只能閉上眼止痛。

記憶太鮮明,所以就連夢醒了之後都還能隱約感覺到當時夢裡的傷心,
原來那才是真正的自己,面對你的冷漠,那麼傷心無助的自己,連說出口都做不到。
你的表情是什麼其實也已經記不住了,因為在夢中,你連聲音都沒有給我;
我對你笑著,和你分享生活上的事,看著你的眼睛,卻是越講越傷心,
直到你離開,我們之間有的,也只是我的聲音和你不說話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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